西河西河

你陪着我 走向爱情的刑场。

【曦瑶】时光总会教会我们如何去爱(一)

可能会ooc?(我尽力T^T)

有原创人物两个,戏份不多,

其中一个开挂比较厉害的角色(T_T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才为什么能救金光瑶。)

大家开开心心看文啦

轰隆一声,随着石块的推移,光线窜进了暗室里,在一片黑暗虚无中撕出一道口子,明亮得叫人心尖发颤。

躺在冰床上的金光瑶听见声响,强撑着支着胳膊,右手紧紧抓住身下的薄被,勉强支起了半身。

门口的人站着没有动,似乎是等着屋内人的允许。

金光瑶低头拉好自己敞开的衣物,目光触及之处,胸口围好的纱巾因为起身的动作,又渗出了斑驳血迹,在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纱布上开出鲜艳的花来,衬得皮肤愈发苍白。

待收拾好后,金光瑶才向门外说了声进来吧。

来人束着一头白发,脸却是剑目星眉,身材修长,一袭白衣,倒是有几分得道高人的意味。

金光瑶勉力正欲作揖,眼前的人却一眼看穿他的心思,手一挥,开口道:“你我二人之间,既是公平交易,自然不用管这些繁文缛节。”

金光瑶仍是坚持,将他的话置若罔闻,行完礼之后,才放下双手道:“没有什么是能大过救命之恩的。”

“罢了,你们这些文人就是爱这样。”来人无奈地看了他一眼,走近他身边,视线在他周身游离着,最后停在那双像蓄满了春水般的眼里问:“伤势如何?”

金光瑶没有去纠正他嘴里所谓的“文人”,嘴上挂着温和的笑容,实话实说:“刚刚似乎有些加重。”

闻言,他坐到了金光瑶身边,伸手正欲靠近他胸口查看伤势,金光瑶却拦住了他的手重新推回到他自己怀里,倾身微微逼近,却又堪堪停在了安全距离以外,显然这样大的动作已经让他头上开始冒虚汗了,轻声问:“抱福尊,我何时能不再躺这冰床?”

被人推了手也不觉得尴尬,抱福保持着刚才的模样,好笑地看着强忍不适的他:“看你这样,这伤口没有大碍。”说着站起身来,习惯性地拍拍衣袖,“再等三个月。”

“这药,撑不住了就自己服下,”抱福拿出一瓶黑瓷的小药瓶放在了他周围,狭长的双眼微眯着,透出一股寒气,“还是一样,不能让他知道。”

金光瑶紧咬着毫无血色的下唇,双手紧攥着被褥,支撑着自己不至于身体一软就倒下去,手上青筋在几近透明的皮肤下更是颜色愈发明艳,整个人透着一股诡异的虚弱感,就像刚从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。
他点点头,目送着他离去。

门渐渐关上,光一丝一丝地被赶了出去,挡在门外,似乎刚刚片刻的光明只是梦境,眼一睁一闭,又回到了原本漆黑一片的世界。

整个暗室说不上多大,却不曾亮着一丝烛火,唯有冰床上泛着些许微弱的光。

不过倒在冰上的人显然没有探究这个问题的想法。

抱福一走,金光瑶几乎是立马就倒了下来,方才讲那么几句,他已然是撑不住,强忍着最后一口气,才没在他人面前像个弱不经风的女子一样倒下。

金光瑶瘫倒着,被褥被弄得有些凌乱,但他现在也没有任何心情去继续收拾,手指在枕边摸索着,终于摸到了刚才抱福留下的药。

拿着药,张口就服下,一瞬间,所有的酸甜苦辣全在嗓子眼里炸开,金光瑶却没急着吞下,而是含在嘴里,借着一股刺激保持仅剩的清醒。

全身几乎已经脱力,动弹不得,只能仰躺着漫无目的地盯着黑沉沉的头顶,金光瑶估算着日子,在这冰床上也已经躺了将近两年了。

当年被压在聂明玦棺下八年,甚至以为这辈子再无重见天日之时,几个毛头小子仗着自己学到的皮毛,不知从哪偷来的当初魏无羡画的符,直接就跑到了棺木前,意欲开棺,却遭反噬,被聂明玦直接拖进了棺木里,电光火石一瞬间,自己的位置被代替,有人出手救了自己。

能从聂明玦手下救出自己,金光瑶除了感谢那几个送上门来的小羔羊,更得感谢这位得道高人。

之后他提出的条件,金光瑶更是义无反顾地全部答应。

一片寂静中,他气若游丝的喘息就如同一道道鼓槌敲在重鼓上,从羽毛飘落的声响到锣鼓喧天的喧哗,越来越响,甚至盖住了心跳声,强烈到似乎下一秒,就能夺去人所有的感觉。

脆弱的生命此刻就绑在了鼓面上,大起大伏,晃晃悠悠地就要从高处跌掉,摔成一片片碎玻璃。

可是金光瑶明白,他不会的。

他还要去见一个人,去好好问问他。

所以他会撑住。

再醒来的时候,床边已经趴了个身影,一身朱砂色的衣袍,在寒冷的暗室里似乎点起一盏灯,燃烧着跳动的火焰,明亮又温暖,稚气未脱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刚从病痛中醒来的苍白。

见金光瑶醒来,立马凑上前去,小心翼翼地扶起他,把后背轻轻地放上刚刚垫好的枕被上。

“你来了。”金光瑶笑着拍拍他的头,“这次睡了多久?”

“别笑了,笑得比哭还难看。”虽然嘴上嫌弃,却终究是没动,让金光瑶的手安安稳稳地搭在了头上,“半月多……”

“你这小鬼,睡这么久,尽偷懒。”金光瑶佯怒地轻拍了一下他肩膀。

“喝药。”苏无不理会他的揶揄,端起药碗,舀起一勺放在嘴前吹了锤,确定不烫之后,才递到金光瑶面前,可是眼前的人似乎没有半点想接的意思,只得像哄小孩子那般放柔了声音说:“瑶叔,喝完才能恢复得快。”

听到恢复两字,金光瑶才终于肯挪动半寸,伸手接过了药碗,喝之前,郑重其事地又重申了一遍:“我没那么老,不许那么叫我。”

“行。”苏无接过喝完的药碗,随口敷衍地答应着。
不过金光瑶也从来没有抱过期望,别看这小子表面温文尔雅,实际上一根筋得狠。

他其实不在乎这辈分,他只是想,要是那嘴里能说出那个名字就好了。

不过也只能是想想了。

他打心眼里就知道那道声响早就成了绝响,却还是固执得抱着一丝期望。

要是,要是有一天,还能听见,就好了。

“你要做什么?”苏无在脸前摇晃的手终于打断了金光瑶的思绪,“喂?”

金光瑶回过神来:“你说什么?”

“我听师傅说,你过两月多要走,你要到哪去,去做什么,会有危险吗?还会回来吗?”一双清澈的眼睛里显露出明显的担心。

“别担心,我会回来的。”金光瑶难得温柔地着拍拍他的肩,安抚着焦急的快要炸毛的小狮子,剩下的话却是闭口只字不提。

“哦。”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的苏无,失落瞬间布满了整个脸色,恹恹地轻叹一口气,转身拿起药碗就要走。

说是要走,步子却是迈得极小,整个背影都充斥着显而易见的哀怨。

“行行行,怕你。”金光瑶率先就范,“到时候你陪我一起去,事先说好,除了看,你什么也不能做。”

苏无转过身来,嘴角上扬着说:“我答应你。”

金光瑶也笑着,眼神紧盯着苏无,说:“好。”

在那眼里,一身白衣翩翩如玉的公子也一样笑意吟吟地说:“我答应你。”

那时,他怎么说的呢?他也笑着说:“好。”

——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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