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河西河

你陪着我 走向爱情的刑场。

【曦瑶】时光总会教会我们如何去爱(四)

下一章就能见到蓝大了!坚持住哇!

(´⌒`。)昨天太忙了,就不小心……鸽了,对不起!

昨夜风吹得厉害,院落里的几株桃树都被吹落了满地的花瓣,只剩下几朵花骨朵还坚强地踱在枝头上。

寒室的门依旧虚掩着,风一吹,就敞开了。

蓝启仁拿了件毛裘踱进了屋内,鞋底甚至沾上了漂进房内的花瓣。

蓝曦臣坐在一堆公文后,听见响声,才撇眼往门外瞧了一眼。

蓝启仁早年因为身体落病的缘故,早已卸任许久,偶尔当当幕后军师,帮忖着整理事物。

只是如今看到蓝曦臣布满血丝的眼眶,终究还是不忍心,当年观音庙一役结束之后,蓝曦臣就闭关三年,待出关之后,却是消瘦得不成样子,失了神魄一样。

蓝启仁着急地不行,却拿他半点办法也没有,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,他表面上笑着说好,却是左耳进右耳出,丝毫不放在心上。

思来想去,也只剩下卸任一事或许能强拉住他的心弦。

正式交接的时候,蓝曦臣没有半分的惊讶,微笑着接过职责,似乎前半生都是为这一天做铺垫一般。

蓝忘机在旁看着,看他眼底的木然,知道他大抵是不愿意的。

蓝曦臣似乎天生就是为宗主一职而生,无论大小事,都处理地滴水不漏,加上他为人温和正直,江湖上谈及泽芜尊时,无人不对他赞叹有加。

但亲眼见他长大的蓝启仁明白,他几乎是没日没夜地处理公务,一年四季,没有一天不是待在寒室里,与公文为伴的。

再这样下去,再强健的身体都会熬到日暮西山。

蓝曦臣只是笑笑说,想当一个尽责的宗主罢。

蓝启仁绕到他身后,为他披上那件毛绒绒的毛裘。

“曦臣,要注意身体啊。”

“谢叔父关心,无妨的。”蓝曦臣停下笔,起身为他砌了一壶茶。

翻滚的水在茶壶里唱着欢快的歌,蓝曦臣正欲提开火炉,突然身形一僵,原本去提壶柄的手不小心碰到了烧的滚烫的壶边缘。

“你也不小了,该是寻个良人好好过了。”

也没管手上顿时烫出的水泡,蓝曦臣提起茶壶接着砌茶。

待茶叶在水里泡出阵阵香味,蓝启仁又补充了一句,蓝曦臣这才抬起头,直视着蓝启仁的眼睛,恭恭敬敬地说:“叔父说的,自然好。”

“那姑苏林家小姐如何?虽说不上名门望族,但是她为人谦和,才华横溢,更重要是倾慕你已久,不知意下如何?”蓝启仁踌躇着假装镇定地喝完盏茶。

沉默许久,蓝曦臣轻轻吐出一句“好”。

得到想要的回答,蓝启仁松了一口气。

送走了步履已经略显蹒跚的叔父,蓝曦臣站在门口,依旧是没有关上那扇门。

这一切早在他决定接过宗主时就想好了,不过是早晚的事。

但其实不怪他自私,他希望这一天能有多晚就多晚,就当他任性妄为也好,他总想坚持些什么。

至于那扇常年虚掩的门更像一盏灯,只要它不灭,他就有理由相信总会有重逢那一天。

尽管已经等了快十年,灯没灭,他也没有再出现。

他们落脚到一个客栈里时,正是入餐,人声鼎沸,坐满了来自各地的人。

找了个不起眼的小角落,苏无招呼小二点了几个家常小菜,见金光瑶嘴唇有些发白,便又要了几两清茶。

自此苏无问他去哪,他说云深不知处后便没再说过一句话,走在路上,脚步更是不曾放慢过一刻。

金光瑶接过小二递来的茶水,微微道谢之后,仰口大喝,真是受渴了。

距离越近,心越是慌得厉害。

然而这心慌并没有持续多久。

邻座一个素衣长发书生打扮模样的青年正和自己同僚聊的热火朝天:“听说了没,云深不知处宗主要成婚了。”

“那宗主年纪不是……?”

“不是,你这都多久没出来过了,现任宗主是泽芜尊,蓝大公子!”

“哦,那是哪家的姑娘这么幸运?”

“……”

苏无听了两嘴,刚想跟金光瑶聊两句,却发现他目光呆滞,整个人像冻住了一样。

晃了晃手,待金光瑶终于回过神之后,问:“他们刚刚说的是不是就是你要去的地方?”

金光瑶笑着点了头。

“那、”苏无还想问些什么,金光瑶难得地没有听完,直接打断了。

“有什么事明天再说。”

苏无撇撇嘴,识相地接过小二送来的饭菜,叭了两口,只听见竹筷在盘子里打架的声音,便抬头看了一眼。

金光瑶将筷子抽离了那盘花生米,像解释一般自言自语得说:“这花生夹不住。”

苏无夹了一筷子稳稳地送到了金光瑶面前碗里。

他明显感觉到了金光瑶周身的气压低到了冰窖一般,明明脸上还是闪烁着笑颜,眼神里却是有一团抹不开的雾,像夜里黑压压的天,不透出一丝星光。

只是那一刹那,苏无没由来地浑身起疙瘩,似乎从来没有真正了解到眼前的人一样。

再美味的佳肴到此刻对他来说都是味如嚼蜡,他从来没有这么清醒地认知到,要是有一天,金光瑶说了再见,那便真是永别了。

他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他敏感过头了。

说来也奇怪,自从到了这客栈以后,两人就这么歇了下来。

金光瑶平日里只是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里喝喝茶,偶尔与人下棋,明明三番几次都有翻盘的机会,却总像没看到一样总是输。

夜色渐深,雾色浓地像打翻的墨砚,黑魆魆地,不见一丝月光。

一个黑影在苏无窗外看了两眼,确认屋内人的确已经熟睡以后,才放下心来,悄声离开了。

他脚步极轻,路过时根本没惊飞树上一只鸟。

直到到了一处高楼,来人终于停了下来,从他所站的方位一眼瞧去,刚好能看清云深不知处一半的光景。

云深不知处家规里明确规定了作息的时辰,现在已是休息时分,故而没有一处再亮着灯。

隐在夜色中的人只是守到近天明,再悄声离开。

正午,苏无坐在金光瑶屋内,软趴着身子倚在桌上,手指扒拉着剩下的几锭银两,越是细数,愁云越是爬上脸。

“瑶叔,你说师傅要是知道我们这次出来花掉这么多他辛辛苦苦的银两,你猜我们能躲他几招?”

金光瑶依旧端正着看着已经发黄的书,“是你,不是‘我们’。”

“你还有没有点人性了!”苏无晃着手像讨糖果的小孩一样,“瑶哥。”

“好了好了,今晚就回程。”

“不过今晚我有件事要做。”金光瑶放下书,拍着他的肩膀,“你不许捣乱。”

——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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